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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千九百零二章 想搞事情(十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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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啊?”

    “我!”当真是惜字如金。

    没办法,这个时候宏利新唇角稍微动动,就会被牵扯着疼。

    听出是宏利新,中年人悬着的心稍稍落下了些。

    宏利新找他做什么,这个不用问,中年人也清楚。

    他端正身子,将手边茶缸完旁边挪了挪,完了这才开口:“进来吧。”

    宏利新推门走进。

    进入后,中年人瞅见宏利新那张脸,面色陡然僵定。

    徐仁杰打宏利新,这个事儿中年人虽然没在现场,但在屋里也是听的清楚。

    不过这听动静,和亲眼所见状况,那可就是两码事儿了。

    中年人怎么也想不到,徐仁杰下手会狠厉到这种地步。

    正所谓打狗也得看主人。

    徐仁杰想给宏利新点颜色,中年人可以理解。

    自己手底下这般家伙也的确是应该给点颜色教育下。

    中年人也清楚下面人行事做事不靠谱。

    这在过去,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算了。

    可是现在非常时期。

    这个节骨眼下面人若是还跟以前一样不靠谱显然不合适。

    有些事儿中年人想做,却不好做。

    时下交给徐仁杰做倒是不错选择。

    由徐仁杰在前面唱黑脸,就算真的出了问题,那也是他徐仁杰的事儿。

    队员们愤脑也是针对徐仁杰的。

    从某种程度,这个局面其实也附和中年人需求。

    徐仁杰的嚣张,一方面能够替他完成管教价差管理队队员的活儿。

    另外一方面能,也能让新军和稽查管理队间矛盾冲突更加突出。

    两全其美,一箭双雕的方案。

    再加上宏利新对徐仁杰先行表现了敌意。

    徐仁杰后期给予一点教训也在可以接受范畴。

    唯一问题就是徐仁杰这边整的事儿未免太大了。

    你要打宏利新杀鸡儆猴,他中年人可以理解。

    但给人打成这样这在中年人看来,徐仁杰那就不是在整顿纪律,还是在泄私愤了。

    可事情已经发生,中年人不可能再跑找徐仁杰说事。

    不消说,眼下宏利新跑来也就是为了讨公道的。

    头疼啊。

    中年人望着宏利新面色古怪,迟迟未有开口。

    宏利新呢,心理有火,他怎会瞧不出中年人面色中闪烁的踟蹰与愕然。

    中年人不开口,那就只能他自己动嘴了:“队长,看到没,看到我脸没?”

    中年人点点头,完了明知故问道:“看到了,这是谁干的?”

    “还能是谁?徐仁杰!!”

    “谁!?”中年人做戏不确定道。

    尽管说这宏利新因为嘴巴肿胀,吐词不清。

    但适才回话满含恨意应该说回的算清晰的了。

    中年人其实也听的明白,只是他脑中还没想好如何应对这茬事儿。

    所以才故意装着听不太清搪塞。

    可他这边搪塞,却是叫宏利新心理憋屈啊。

    他当下提音:“徐仁杰!!是徐仁杰那个混蛋!!”

    “徐仁杰打的?他为什么打你!?”

    搁着过往,中年人可定不管三七二十一先对徐仁杰进行批判番。

    但此一时,彼一时,现在他可不能这样随便针对徐仁杰了。

    为了“大局”,中年人很是难得询问“为什么”。

    中年人问的没毛病。

    有毛病的是,这个时候你叫宏利新告诉你缘由,这不是揭他身上伤疤嘛。

    眼下中年人问宏利新为什么,宏利新其实才是那个有一堆问题要质问中年人的主。

    脸部肿胀容不得宏利新多言太多,加上心理火气正盛,他只能忽略中年人这个叫他心疼问题,切入正题:“队长,你这是咋会事儿啊?咱说好的对徐仁杰和新军下手。我下面跟弟兄们都打过招呼了。大家都准备就绪,就等你摔杯为号,等了半天,你咋没动静?”

    相当吃力给这通话说道清楚。

    中年人听后,淡漠回了句:“我改主意了。”

    “你改主意了?”无疑,中年人这个问题没法叫宏利新满意。

    不仅没法满意,中年人轻描淡写回复甚至叫宏利新愤怒。

    你这算个怎么回事儿?

    一句改主意就把老子之前付出努力掩盖了?

    你拍着屁股做的决定,就给老子卖了?

    是的,宏利新现下就觉自己被卖了。

    相较于徐仁杰对自个儿做的,宏利新更恼火中年人的过河拆桥。

    可是宏利新就没想过,他现在恼火中年人对他过河拆桥。

    殊不知,这茬事儿正是他们之前对徐仁杰和新军做的。

    所以说,很懂东西事不关己便是高高挂起。

    唯有涉及到自身相关,才会才会真正意义明白相关道理。

    只可惜宏利新这个时候明白这个道理有些晚了。

    他所谓的心腹,在中年人那不过就是一颗棋子。

    听着宏利新的质问,中年人有点无言以对。

    的确,今次事件却是是他临时起意。

    主要徐仁杰讲的东西让他没法不改变主意。

    不是宏利新给的解释不够充分,实在是徐仁杰说辞更胜一筹。

    宏利新和徐仁杰都是从中年人自身“利益”作为基点给出的解释。

    但毋庸置疑,宏利新,徐仁杰尽管都是以中年人“利益”为基点给的解释,但当间差距还是很明显的。

    最根本一点就是眼界和大局观。

    宏利新时下搞出的事儿是在给场馆制造危机。

    而徐仁杰呢是在解决危机。

    中年人不是傻子,现在这个节骨眼,该干什么,不该干什么,他是有数的。

    之前之所以应下了宏利新的话,说白了,真正给中年人洗脑的是宏利新。

    是他用各种莫须有罪名叫的中年人相信徐仁杰会搞事儿。

    怎奈老徐他身正不怕影子斜,在和中年人面对面对峙时丝毫不惧,靠着坦诚,有力有礼有节说辞,令的中年人打消了原来念头。

    他不仅打消了中年人原有针对性行动,还叫中年人接受了合作提议。

    原本的“被搞事者”,现在变成了“搞事者”,徐仁杰在中年人脑海里位置转变是必然的。

    怎奈如此浅显道理,宏利新到目前为止还是没能理清,也难怪他被打。

    他现下还跑来找中年人理论,意图讨说法,并还想改变中年人想法,这实在是自个儿给自个儿挖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