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羡慕......
多少的渴望与期待才能转化成羡慕，想必，这其中还要掺杂少量的绝望，当绝望过多，渴望就要变成了嫉妒。
柯学姐的话算是隐晦的表达了她对叶玚的感情，不过话语中的那股失落与悲伤也同时表达了她现在的情绪，这让叶玚觉得有些难受。
即便他不喜欢柯学姐，可是看着对方的眼神，似乎能够看到自己，看到昨天那个被无情利用的自己。
“不，不是陆芈，我和陆芈......并没有那种关系，以后也不会有，我们俩昨天的事情只是意外。”叶玚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作此解释，大概是因为想让柯学姐了解所有的真相吧。
听到这番话之后，柯学姐的表情确实有明显的变化，眼睛微微睁大，色彩也变得丰富起来。
“真的？你和陆芈没有在交往吗？那昨天......”
看来，柯学姐对昨天的事情非常在意，这也是无可厚非的事情，想必韩绘里现在也是如此，这都是人之常情。
叶玚不知道接下来要怎么说，继续解释，还是趁着机会把张甫林要求的事情做完？
看着叶玚皱眉沉默，柯学姐的表情变得平静了下来，不过对待叶玚的态度明显有了好转，嘴角不自觉的带起了笑容，说道：“看到你的表情，我想我应该能猜到昨天的事情了，的确是有些特别的原因。”
没想到柯学姐这么轻松就接受了这种说法，仔细想想，这种信任对她来说也是挺危险的，要是叶玚心怀不轨，完全能够用这股信任肆意玩弄柯学姐，真是恐怖的事情。
“既然你不喜欢陆芈，那我就放心了，你——知道我的心意了吗？”
柯学姐的声音忽然变得低沉起来，看过去，只见柯学姐把双手交叉握着，白嫩的脸蛋染着昏黄的灯光，但是那股羞红却清晰可见。
即便是柯学姐性格洒脱随性，但是向意中人表达感情的时候也会产生羞涩的小女儿姿态，这样的变化让柯学姐看起来更加的真实也更加的亲切。
太完美的人被称为神，而神和人类之间存在着本质上的压迫和隔离，所以人对神充满了敬畏和憧憬，却很难产生爱。
现在的柯学姐已经走下了神坛，抹去了身上的神格，变成了普通的人类少女，怀着紧张不安和羞涩激动的心情在表达爱意，那模样，真的让人无法忘怀，只一眼便能够成为永恒。
可是，永恒出现的时间并不正确，现在的叶玚已经没办法接受这股永恒，他心里有别人的位置。
面对着柯学姐的询问，叶玚努力深呼吸，双手握成拳，然后点了点头：“我，我已经知道了，柯学姐，能告诉我为什么吗？”
“你在问为什么？”柯学姐露出欢喜的表情，同时也有不解，看着叶玚。
叶玚点点头，既然现在碰见了，并且也谈到了这样的问题，那么自己就不能放弃，事情在没有做之前是得不到结果的，自己必须要有所行动，否则将永远也无法在张甫林面前做出选择。
“对，我很好奇，我不明白，你，你这样优秀完美的女生怎么可能喜欢上我？你知道我的意思吗？我不是对自己没有信心，我有一点信心，但是我的信心，它......它在你的面前根本就无法立足，你的成就和能力以及魅力让我觉得我们根本不可能有那种联系，你能把我当成朋友我就已经觉得上辈子积攒的所有好运都花光了。”
叶玚说着说着就说不下去了，他的脑子很乱，思维理不清舌头也僵硬了。
不过对面的柯歌却很平静，认真的看着叶玚，然后轻轻点头，道：“我知道你的意思，大家都说爱情无关性别，年龄，以及贫富，可是我知道，那些都是童话。真正的爱情也在乎这些差距，特别是个体的差异十分明显的时候，当你快要走进坟墓，却有二十岁的女孩子说喜欢你，你自然觉得惊奇和怀疑，当你身无分文，却有千金大小姐愿意带着家产伴你度过余生，这真的是梦。”
“我明白你的疑惑和不解，可是，你必须要相信这是真的，在真相面前，疑惑其实并不重要，那只是单纯的好奇罢了，你是怀疑我别有用心吗？”
叶玚赶忙辩解：“不，我没有这么想，我相信这是真的，因为你对我所做的事情只有用喜欢才能解释，可是我也知道，一见钟情是多么的梦幻，你对我应该不是，那么就只剩下日久生情了。”
“可是，日久生情是需要时间的，我们没有度过相守相伴的岁月，甚至我们连对话都是带着任务和目的，这种短暂的接触怎么可能产生好感？而且我的长相也不是能够吸引你的，这点我知道，我根本不具备任何能够让你喜欢我的条件。”
叶玚觉得他好像在自黑这条路上越走越远了，不过更残酷的是，他知道自己说的都是真的。
有些喜欢并非日久生情也不是一见钟情，那是种玄妙的状态，比如你的气质和模样符合对方心中的设想，然后在短暂的接触后，只要没有做出违背对方原则的事情，那么产生好感是可以的。
但是叶玚知道，自己很普通，普通的长相普通的性格，而且自己也没有在柯歌面前做出任何精彩的壮举，比如那种能够瞬间促发爱情的英雄救美，自己完全没有。
那么，柯学姐到底是在自己身上看到了哪点？喜欢一个人，必然是有所原因的，你可以喜欢他的笑容，他的声音，他的动作，甚至他写的字，但是必然是存在着能够吸引你的东西，否则，那就像是无形的风，没有安全感。
“我知道，你所说的理念我都明白，我也认同喜欢是需要线索的，我们认识的时间可能很短，只有三周，而且彼此的交际也很浅，你甚至不知道我的生日，这种关系无疑是最普通的同学关系，可是，你在我心里是特别的，我想你可能不太明白那种感觉。”
柯学姐在努力给叶玚解释着，皱起眉头，然后从购物带里拿出一包薯片，问道：“你喜欢这包薯片吗？”
叶玚让这种忽然的思维跳跃惊到了，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能茫然的摇摇头。
“那这包呢？或者这瓶可乐，你喜欢吗？”
叶玚点了点头，他的确不喜欢黄瓜味的薯片，觉得那种搭配有些奇怪，没有品尝的欲望。
柯学姐收起所有零食，然后把购物袋放在地上，走到叶玚面前，大大的眼睛仰视着叶玚，声音轻飘飘的像是云朵：“就是这种感觉，特别的，因为你能刺激到我的精神，让我产生不同频率的心跳，这么说可能有点玄，要是我说，我们之间也发生过特别的事情呢，比如——你救过我！”
叶玚看着近在咫尺的完美面孔，呼吸都要停止，不过听到柯学姐最后那句话，他愣住了。
他知道，那个说法是成立的，要是自己真的救过柯学姐，那么说不定柯学姐真的能够因为这件事而喜欢上自己，千百年来多少女孩子都是这样产生爱情的，白素贞都是这样，柯学姐完全可以。
但是他更清楚，自己没有，多么可悲的事实啊，自己没有救过柯学姐，就算在梦里都没有，该死的梦境！
“别急着辩解，我说的只是种可能，有些女孩子因为感恩而产生爱情，所以拯救是爱情的起源地，不过也只是其中一种，我们之间确实发生过特别的事情，我绝不会记错，你对我的温柔和关心是我永远也忘不掉的，虽然你忘了，但是无所谓，我只想让你明白，我喜欢你是真实的，是有理由的。”
柯学姐说着向前走了半步，这下，两人的距离越来越近，叶玚甚至能看到柯学姐瞳孔里面的自己，更能够感受到柯学姐的呼吸，还有自己的心跳。
天知道这种直白的话怎么有这么大的杀伤力，自己的心跳越来越快，有种莫名的情绪在出现。
“就像许仙的爱情，他救了路边的白蛇，这对他来说只是很普通很随意的事情，并不是出于喜欢和爱情，可是却因此而产生了爱情，我可以是那只白蛇，你的普通举动拯救了我，所以我爱上你了，这样的说法，你能接受，对吗？”
柯学姐的嘴唇缓慢开合，说出让叶玚浑身震颤的话语，芳香的气息带着无穷的魅力。面对这种话语和场景，叶玚知道他要沦陷了，柯学姐的理由征服了他。
他现在的疑惑已经消失了，他相信也许在某个地方，自己做过了拯救柯学姐的举动，自己不记得了，但是柯学姐却因此产生了爱情，就是这样，这是最好的解释。
“当然，我不是真的白娘子，你也没有因为救我而遭遇车祸，那种剧情的结果都是悲剧，我们之间发生过特别的事情，以后你能够记起来的，所以，你现在知道并且明白了我的心意，我想知道——你喜欢我吗？”
柯学姐再度向前迈步，这下叶玚不得不退后半步，不然那种贴近的状态将让他窒息。
“你喜欢我吗？不要去想曾经的事情，只看现在的我，你喜欢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