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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4章 军师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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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嗨,我们之间还什么辛苦不辛苦的,大哥的事,就是我自己的事,我还不站出来谁站出来?大哥,……有件事我不好意思说,最近税务局查税查得紧,是不是请您打个招呼,照顾照顾?”王功名慢慢又说到了他的正题上来了。

    “哦?你那里的问题不是很大吧?”汪少华问。

    “不大不大,其实也没有什么大问题。您知道,现在税务说你有问题你就有问题,说没有就没有。解释权在他们那里,再说,你想,这税金的伸缩性很大,要说没问题谁没问题?所以,您打个招呼总比不打好。当然,我不是要您违反原则办事。”王功名说得滴水不漏。其实,他知道,只要是书记打了招呼,这两三百万的税金就可以合法地成为王功名的“成本”或利润了。

    汪少华听他这么说,也就放心了,说:“好说,这事不难。税务局长还是比较听话的,我打个招呼就是了。不过,你也注意罗,偷税漏税也要有分寸,别太为难了那局长。”

    “当然,当然。我王功名的人品,您还不知道?犯法的事、太为难人家的事,我会做?”王功名忙说。

    其实,汪少华不是傻宝,他怎么会不知王功名的为人?对于汪少华来说,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利益。这些年来,汪少华没少用过王功名的钱,没有利益,他会心甘情愿地把钱送给他?会把一个娟儿送给他?汪少华知道,他们在互相利用,只是,这利用比用别的人要放心一些,可靠一些。

    汪少华说:“老同学到底是老同学,不让我太为难就好,特别是别让我违法乱纪。你刚才说到这解释权啊,倒让我想起了一个故事。一群鸟儿在树上叽叽喳喳叫着,小兔子跟它妈妈路过,问妈妈:鸟儿在说什么?妈妈说:它们在说,天下的狼最坏了,下面的兔子可要小心了,说不定一不小心就被狼吃了。兔子走后没多久,又来了一群狼,狼崽问狼妈妈,说:这群鸟儿在说啥呀?狼妈妈说:它们在说呀,这林子里有很多的兔子,这些狼怎么还不去吃它们呢。这就是解释权吧。”

    “对对,书记老同学真是洞察秋毫,说得太对了,现在很多部门就是这样的。他们的目的还不清楚?谁打点了,谁就可以随意一些,没打点的,他们的执法就严格得。所以呀,我们这些被管着的部门,对那些人没办法,只好是今天请吃,明天请玩,过年过节别忘记了他们,烟酒红包那是少不了的。”王功名痛恨地说。

    “唉,你们也不知腐蚀了我们多少干部。功名老同学啊,你每年在这上面也花费了不少吧?可是也要注意罗,别惹出事来。”汪少华笑着说着,可心里痛着,最近来他家的人就很少了,心想,这都是宋刚打黑弄出的鬼。

    “我王功名有书记撑着,我不会过多地巴结别人,所以,也没有太多的花销。当然,必要的感情联络还是不能少的嘛。”王功名说一半留一半,免得汪少华对他有戒心。

    聊着聊着,他们又聊到了政界。

    “宋刚绝对是想巴结你的。”王功名突然冒出一句结论性的话。

    汪少华就喜欢听这话,他满脸喜色问:“何以见得?”其实,汪少华已经听过王功名说过几次理由了,但他还是这么问,因为,他就喜欢听这话。

    人呢,就是这种心理,有些话百听不厌,一百遍、一千遍,他都会听得乐滋滋的;而有些话呢,半句也嫌多。所以呀,会拍马屁之人往往就抓住这一特点。当然,也不是官场上的人是这样,人都是这样,外国人也如此。曾今,美国有个人指着一栋房子问一个店铺老板:“请问,这家主人哪里去了?”店铺老板说:“他竞选总统失败以后就搬走了。”第二天,那人又来了,又是问同样的问题,店老板也同样这么回答。可是,这人天天来问,店老板不耐烦了,说:“你这人是怎么啦?说了他因为总统竞选失败后就帮走了,你怎么天天来问一句原话呀?”那人笑着说:“我就是喜欢听您说这话呀。”

    王功名听汪少华“何以见得”,心里也高兴。这位初中毕业的王功名侃侃地分析了起来,他说:“你想啊,宋刚,按理呢,在上次的打黑行动中功劳很大,自己还学起了黄盖,苦肉计了一回,论功行赏也该提他半级吧?就算是不提这半级,官复原职至少是应该的吧?可是,他却被黄庭宏晾着。至于那基金挪用的事,那算个屁事呀,一没贪污,二没损失,还做了正用。就连普通老百姓也看得出,这只不过是个借口。为什么会这样的结果,还不是黄庭宏讨厌他吗?为什么黄庭宏讨厌他?我虽然没读什么书,但也知道一些历史故事,历史上,那些大功臣,有几个有好结果的?当年韩信、彭越,不都被刘邦杀了?其他的朝代也差不多。所以,宋刚被黄庭宏讨厌,那是情理之中的事,功高盖主哪有还结果的?现在好,黄庭宏那里没市场了,你又没给他一点有油水的事管管,他不急?他当然会急啦。他也是个聪明人,先观察一段形势,他不在会议上发言,其实就是在观察形势,最后,想来想去,还是觉得投奔你好。所以,最近,他老是想帮你的忙,就是想巴结你,给他一点有油水的事管管也是好的。还有啊,你说他失踪了一段时期,干什么去了?还不是找关系?关系没找着,回过头来还得巴结你。这就叫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呢。你只要把这些事连贯起来仔细一想,加上黄庭宏说的那些话,道理简单的要死。您说,对不对呀?”

    “对对,老同学说得很对。没想到老同学这几年在外面一闯,见识、学问还长进蛮快的呀。”汪少华真的觉得王功名说得很有道理,他想,人啊,行千里路读万卷书,在外面闯,比读书没有一点差。想当年,这王功名读书不怎么的,现在到出息得很不错了,真是士隔三天当刮目相看。

    汪少华惦记着明天的民主生活会,这是他的一块心病,现在,他觉得不会那么糟,宋刚往往在关键的时候能够力挽狂澜,他一定会出来为他说话的。汪少华这么想着。

    可汪少华又想,宋刚真的会出面维护他吗?一会儿肯定,一会儿又觉得不一定靠得住,脑子里的两个声音又在争吵了。

    王功名又安慰他了,并且是很肯定的语气,他说:“放心,宋刚肯定会帮你。锦上添花哪有雪中送炭的好?我估计呀,明天对你开炮的又是曾佩贤为主,其他的人也会跟风得厉害。不过,其他人会看宋刚的脸色行事,并且,在关键时候,宋刚可能还会把曾佩贤狠狠地批评一顿。”

    汪少华喜滋滋地听着这话受用。

    王功名说话的兴致正浓,接着又说:“老同学,最近娟儿怎么样?你不会是整宵不归家吧?哈哈,乐不思蜀的,徐大姐没有意见吗?”

    这话,说到了汪少华的痛处了。最近,明显地感到身体大不如前了,娟儿尝到了几次失落的痛苦后,热情也减了不少。唉,这都是宋刚害的。汪少华又想到了宋刚,一想到宋刚,心里就有气。现在,宋刚准备巴结自己,该怎么处理这事呢?

    “唉,老同学,这宋刚怎么处理好?”汪少华没有说他在娟儿那里屡战屡败的事,倒是说起了宋刚。

    王功名一听,心里知道了七分。这王功名这些年闯南走北,见识倒也不少,见过的人无数,自己对女人的事更是体会颇多。汪少华不说娟儿,而说宋刚,自然明白汪少华的纠结处。他说:“宋刚那里嘛,你可要玩点儿手腕,用点儿心计罗。这人,是只虎,活了,那就不得了,会咬人的。但是,现在既然人家来巴结你,你不给他点甜头,狗急还跳墙,何况宋刚是只虎?我觉得呀,你应该是吊起他的口味来,喂,别喂得太饱,可也别把他饿得太厉害了,稍稍喂点食,别饿着,也别撑着,这样就可以让他眼巴巴求着你喂食。这样,你既收了他的心,同时也收络了一批他的人,然后呢,把那个曾佩贤压下去,你的日子不就好过了吗?这就是用人之术,哈哈,我们企业是这么做的,不知你们行政这一套行不行?”

    汪少华一听,正合自己的心意,忙说:“对对,有道理。吊着他的口味,让他眼巴巴地哀求着我。这法子好。”汪少华打着如意算盘,心里不愉快的阴影烟消云散了。

    人心情一好,情绪就高涨起来,慢慢,他们就聊到了女人。

    王功名说:“昨晚老同学觉得怎么样?”

    “妙,妙不可言。啧啧,我虽然地位都已经是厅级了,可哪里有你们潇洒快乐?今后,我回请你一次。哪里有好玩的,老同学肯定比我熟络。”汪少华笑眯眯地说着。

    王功名得意地说:“老同学肯定没尝过做皇帝的滋味吧?哪天,我带你去做一番皇帝,那才有意思呢。你听说有个‘龙吟山庄’吗?那里可好玩了,新开张不久,得赶紧去玩玩,说不定哪天被发现了又会被取缔,机会难得呢。”

    汪少华正津津有味地向往着做皇帝的味儿,可一听是“地下”的,不免又担心起来,怕万一时运不好,恰恰被公安逮着了。王功名看出了汪少华的忧虑,忙说:“别担心,他们是有内线的,出事也不会说没一点消息,真正要出事了,这里早就知道了。放心,出不了事。”

    汪少华想,那倒也是,做这样的经营,没人撑着谁敢?这么一分析,放心了,便问道:“那皇帝是怎么做的呢?”

    王功名色迷迷地说:“三宫六院,一共是九个美女侍候你一个人,一天一夜,够你玩乐的。首先呢,你得选皇后,选了皇后就选妃子,一个人可以选九个。当然,七十二嫔妃没有人吃得消,也没人做这傻事。钱再多也没必要乱扔。呃呃,这具体的我就不多说了,你自个儿怎么玩就怎么玩吧。反正你玩过一次就知道,过去为什么有这么多人拼着一条性命不要,也想去当皇帝。”

    汪少华被他这么一说,喉咙里只能是“呃呃”的,说不出别的什么了,只觉得喉咙紧巴巴的,脑子里仅是光溜溜的美女了。

    “那很贵的吧?”汪少华问。

    “那还要说?一天一夜没三五万是收不了场的。不过,没事,用不着你掏钱,谁叫你有我这么个有几个小钱的同学呢?”王功名很自豪地说。

    俩人龌龊地聊了一会女人,心里痒痒的了。王功名觉得总在这里聊也没意思,他的兴致来了,脑子里想着他的娇娘,准备和他养的女人乐一番去。汪少华也正有此意,心想,娟儿那里也该去去了,心想,今晚肯定行,自己的反应都已经来了,兴致高涨着呢。两人的心思一样,一拍即合,没两句话,就各奔自己的温柔乡里去了。

    王功名是个暴发户,这两年有个书记同学撑着,自然,狐假虎威的生意场上如鱼得水,税务上也多次照顾,钱多了,没地方花,加上素质有限,来钱容易,花天酒地就不在话下了。这家伙玩别的玩腻了,自然就玩起了人来,养过的女人只怕自己也一时难得算清楚。这人玩女人没有汪少华专一,今天是这个,明天可能是另外一个了,没有个长性。

    汪少华不同,他在省里时还规规矩矩的,只是一到这下面,被人一腐蚀,也就有了个娟儿。他没那么*,感情也算专一,因此,对娟儿呵护有加。今晚,他真的在娟儿那里过了一整夜。这晚,似乎又找到了当年的感觉,娟儿快乐了很多次,汪少华也拿出了看家本领,让娟儿哼哼唧唧的也不记得有多少次。最后,娟儿露着快乐满足的神态说:“我不行了,吃你不消了,骨头也散了架,你就在这里别回去了吧。你怎么又这么厉害了啊?”

    汪少华嘿嘿地笑着,没有回答娟儿,只是笑了笑,他疲惫了,很快进入了梦乡。

    这一觉真香,一睡就是大天亮。睡足了精神的娟儿又来神了,她似乎要补上前面的损失,逗惹得汪少华又一次舍命陪君子,只是不算是真陪君子,是陪女人而已。

    汪少华打起了精神,准备依然赶赴战场。可是,说精神抖擞还是不能说,疲惫和担忧让他多少有些萎顿。

    (祝书友们十一长假快乐。十一长假隐士闭门不出,继续讲述宋刚的故事。有花的,投投花,没花的,等有花了再投。帮隐士在榜上再往上推几位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