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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99章 我们是一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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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了深夜,白若竹哄了小蹬蹬睡觉,因为白天一直处于精神紧张状态,她也不自觉的睡了过去。

    看到他们母子俩都睡着了,江奕淳这才舒展了眉头,悄悄走到他们旁边,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白若竹。

    他伸了伸手,想去摸一下她熟睡的脸庞,可最终还是缩了回来。

    他自己只有三年的活头了,不能因为一己之私就不顾若竹和孩子的安全。

    等到他死了之后,孩子还要交给若竹来抚养成人,他不能让若竹有事。

    想到这里,他转身走开,取了一床被子,铺在了空间小屋外面,干脆席地睡了下去。

    第二天清早,白若竹醒来时,看到江奕淳睡在外面,心里更加的气愤了。都这个时候了,他不能说点好话哄哄她,至少也要赖在屋子里,陪陪他们母子吧?结果人家就跟躲瘟疫似的躲到外面,难道她是母老虎吗?

    随即,她脑海里冒出了一个念头,难道是阿淳有什么病症不能跟他们接近?所以才要远走高飞,所以才找了冯澜影当借口?

    难道是之前的煞气没有除干净?怕影响到他们孩子吗?

    不得不说白若竹中了部分,只是她没有猜到那并不是煞气,而是江奕淳血脉中的诅咒之力和千人血咒相互产生作用后的可怕效果。

    熟睡中的江奕淳做了一个梦,梦见自己置身于蔚蓝的大海之中,他欢快地在海水里游着,结果扭头一看,自己的腿竟然变成了鱼尾,他就是靠摆尾在海里游的。

    可是他并没有害怕,反倒觉得非常的快乐。而这时,身后响起咯咯的笑声,他扭头看去,就见小蹬蹬也游了过来,小蹬蹬尾巴露出了水面,他发现儿子的腿也变成了鱼尾!

    再后面是小蹦蹦小跳跳,他们也同样长了鱼尾,在海里朝他游了过来,嘴里喊着:“爹,陪我们玩,陪我们玩!”

    江奕淳一下子从梦中惊醒,猛然坐了起来,怎么会这样?他吓出了一身冷汗,自己身上有鲛人血脉,那儿子身上会不会也有鲛人血脉呢?

    他曾经问过那个和尚,和尚说因为不是纯粹的鲛人结合,所以血脉会越来越稀薄,诅咒之力也会越来越弱。可能到后面就不会有这些血脉的诅咒了,但是到底是有还是没有,只能看运气了。

    就像江奕淳,他本来只有五成的血脉,继承血脉诅咒的几率基本也是五成,但不想因为那个千人血咒,引发了他的身体的血脉诅咒,所以才有了现在的情况。

    他的三个孩子,应该是鲛人血脉更稀薄,甚至只有三成不到。他曾经不断地祈祷过,希望孩子不要有血脉诅咒,他不想他们只能活到三十岁,就算一生年轻俊美又如何?只能活三十年,你能陪爱人几年?能看到孙子出生吗?甚至都无法陪伴孩子长大成人。

    可这个梦说明什么?是因为他太过担心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吗?还是预示了什么?

    白若竹注意到他的动静,走出屋门就看着他一脸的惊恐,额头还渗出了许多汗珠,不由有些心疼,便上前去解开了他的哑穴。

    “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白若竹轻声问道。

    江奕淳被梦中三个孩子的鱼尾震住了,现在整个人都是崩溃的,被白若竹一问,便突然伸手搂住了她。

    “若竹,怎么办?我害了你,也害了咱们的孩子,我早该死了!”他痛苦的说着,语气中带着些无力的味道,白若竹听的更加心疼了。

    她张了张嘴,想问问到底是怎么回事,但又怕他突然紧张起来,闭口不谈这些事,只好伸手回抱着他,给他温暖,耐心的听他一点点的讲出来。

    一时间她的脸上湿湿的,她才察觉到自己竟然哭了,这个怀抱太温暖了,让她想念了许久。

    虽然两人分开也就一个来月,可两人都觉得过了太久太久,心中的思想像洪水一般决堤。

    “我刚刚做了个梦,梦到孩子们都继承了我的血脉,怎么办?他们会不会像我一样?”江奕淳说的很慢,还有断断续续,也说的不清不楚的,白若竹只能听个大概,却不知道他说的血脉指什么。

    “我已经害你中了诅咒,不能再害了三个孩子了,你说我该怎么办才好?”他痛苦、迷茫,人生已经一片灰暗。

    白若竹只是紧紧的搂住他,头靠在他的肩上,半天才轻声说:“我们是一家人,不管如何,我们都不会分开。”

    江奕淳突然一把推开了她,惊慌的说:“不,你还年轻,孩子们还小,你们应该幸福快乐的生活下去,不该跟我在一起!”

    “傻瓜,没有你,我跟孩子就没了幸福,先别想了,好好休息一下,或许睡醒了就有办法了。”白若竹柔声说着,随即悄悄点了他的昏睡穴。

    他现在的情绪太不稳定了,恐怕会伤了身子,白若竹只好让他先睡一觉,睡醒就能冷静下来了。

    她将他扶回了床上,和小蹬蹬睡在一起,看着父子俩极为相似的睡颜,她忍不住擦了擦眼角,阿淳到底在经历着什么?

    她伸手帮他擦掉脸上的泪水,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可见这件事让他伤心到了极点。

    白若竹想了想,又带了熟睡的父子俩出去,安置在了客栈的床上。

    她悄悄打开房门,去了高璒的房间。

    正睡得打呼噜的高璒被人一把揪了起来,他一个激灵就捂住了要害,一副好像别人要非礼他的架势。

    等看清楚是白若竹之后,他立即说:“你干什么?大早上怎么闯进别人的房间?怎么说我也是你公公,你能不能避避嫌啊?”

    白若竹将他扔回床上,改成拧住了他的耳朵,凶巴巴的说:“还睡什么?我已经知道了,他血脉害了他,说到底就是你害的!”

    高璒吓的打了个哆嗦,结果耳朵被扯的生痛,“你、你都知道了?”

    “他已经交待了,你现在打算怎么办?难道就看着他痛苦?”白若竹其实只抓住了那么两点有用的信息,这会儿避重就轻的说话也是为了套出高璒口中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