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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9章 原形毕露(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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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29章 原形毕露(五)

    秦挽气闷的回到家中,却见秦疏和柳飞已经坐到了一处。

    二人一副相谈甚欢的模样,让秦挽想起了方才在万福楼中柳飞的英雄事迹。

    “人,送过去了?”秦挽坐在了他们的身旁,问道。

    秦挽面上不悦的表情,让秦疏皱起了眉,看起来秦挽的心情并不好。

    “送过去了。”柳飞回答道,刚刚月娘那模样着实吓了他一跳,险些乱了分寸。

    “出了何事?”秦疏一脸困惑的问道。

    他只知道秦挽要出去赴约,具体是什么情况却并不清楚。

    而柳飞刚刚也未曾与他提起他与秦挽已经见过面了。

    “人……怎么样了?”秦挽不愿意回答秦疏的问题。

    “人倒是没有受什么伤,大概是惊吓过度滑了胎。”以柳飞身份是没有资格留下来,他将月娘送到二王府门口便离开了。

    不过即便是未曾留下听大夫诊断,他也能预料个大概。

    这一路上,就看她所流的血,那孩子是不可能保住的。

    “滑胎?何人?”秦疏看俩个人都不理他,继续追问。

    这柳飞明明才刚刚回来,但是他们二人怎么看起来好像有交集的模样。

    “好吧,你们继续聊。”这与秦挽所猜想的所差无几,她心情郁闷的回了房中。

    在书桌前坐下了,按了按太阳穴,觉得无比头疼。

    月娘此举,可谓是一举多得,既能够顺利的摆脱季溪,让二王脱离困境,还能将这事归咎到她后,倒打一耙,让季溪跟着她一起倒霉。

    月娘倒是越发的聪明了,只是一切都基于她想要的别人给不给罢了。

    “你们二人到底在打什么哑谜?”秦疏扭头望向柳飞。这俩个人是当他是空气吗?

    “这事以后再说,我现在要告诉你的是我寻到了六弥叶的下落。”柳飞继续了秦挽未进门之前的话题。

    “在何处?”秦疏一听六弥叶当即将忘了刚刚他和秦挽讨论的事情,对他而言,六弥叶的吸引力是巨大的。

    秦疏甚至激动的抓住了柳飞的手,柳飞面对秦疏炙热的眼神,不好意思的别过头去,他知道秦疏向来对此特别感兴趣,但他被一个大男人抓住手实在别扭。

    “我……听闻,被心柔公主拿去了,而心柔公主如今就在帝都。”

    心柔公主,季茗雅的封号!

    秦疏听到这句话,满腔热情当即被浇灭了。

    她很无奈,怎么会是她。

    “你能确定?”秦疏心存一丝侥幸。

    “当地的人是如此说的。心柔公主说,觉得她长得奇特便顺手牵走了,离开的时候只放了十两银子。”柳飞也是不经意打听到这件事。

    柳飞自然是知晓,秦疏想要的东西定是价值连城。没想到,那个公主十两银子就从别人的手中夺了过来,还真是强势。

    “那六弥叶原本是在何人手中?”秦疏对季茗雅的强势还是有几分了解的。

    “一个卖花的老人家。”柳飞知道秦疏记挂着六弥叶,所以还特地去打听了一番。

    秦疏:“……”

    难道说那并非真正的六弥叶,不然……这世人为何会如此眼瞎,居然连这六弥叶都认不出来?这来往路过的人难道说真的没有一个识货的人?他

    “你确定你所言是六弥叶,不是形似六弥叶的杂草?”

    柳飞也觉得奇怪,他有些迟疑,毕竟他没有亲眼见过这六弥叶。

    “不是特别的确定,不过……同你形容的差不多,那老汉信誓旦旦的保证,还将特征说的一清二楚,还说那是他从未见过的品种。”

    不过不管是真是假,秦疏都必须要从季茗雅那里见见它。

    若是真的,秦挽身上的毒便能轻松除去了。

    正在秦疏思索如何接近季茗雅,得到这传闻中的六弥叶,季溪便急匆匆的推门而入。

    季溪一见到秦疏,焦急的问道,“挽儿呢。”

    “屋里,怎么了?”秦疏感觉今天大家好像都有点奇怪,他印象中的季溪永远是从容不迫,怎么会有如此焦急的神色。

    甚至将柳飞的归来,完全……视而不见了。

    季溪直接推开了秦挽的房门,便见秦挽皱着眉头望着窗口出神。

    “如今,外边的传闻对你十分的不利!”季溪走到了秦挽的身旁,将手搭在她的肩上。

    他一听到消息便过来了,这月娘倒是有几分手段,是他大意了。

    “嗯,我知晓。”秦挽神色凝重。

    而门外的秦疏则是更加好奇了,到底是出了什么事!

    他用眼神询问柳飞。

    “二王妃滑胎了,不过此事同小挽联系在了一处。”柳飞终于解答了秦疏的困惑,

    下方的百姓不过是些普通人,如何能知晓二人之间的你来我往,只瞧见秦挽和月娘推搡,而月娘从二楼坠落,这下秦挽怕是背了黑锅,有苦也没处说了。

    “你打算怎么办?”季溪看着秦挽皱眉不展,十分心疼。

    “能怎么办?大家都瞧见了,我还能辩驳么?”秦挽自知此事她自己无法解释清楚,她根本没有证据证明月娘是自己摔下楼的。

    好好的二王妃,又怀了孩子,怎么想不开寻死呢?

    “你想认下这件事?”这样的亏,季溪如何能忍下。

    “不认。本就不是我的错,我若是认了,岂不是助长了他们的气焰。”秦挽可不是轻易会低头的人,而皇上对她向来也不错,想必不会多为难她。

    “不管他们说什么反正我是不会认的,不过这般为了我这个闯祸的儿媳,皇上怕是会补给二王许多吧。”

    “这……不也是我们想要的么?想必过阵子就会出现暴乱了,到时候顺水推舟的给二王一个大展宏图的机会,他便自己入套了。”秦挽忽然笑了,她刚刚坐在屋中这会,早就想明白了。

    “但是这段日子你会很难。”季溪想起这些民众的闲言碎语,还是为了公平,多多少少都会给秦挽一些警告,一些让她承认错误的警告。

    秦挽若是不认,这事怕是很难了结。

    “但是等渡过了这段日子,我们便再无阻碍了不是么?”不经历风雨又怎能见彩虹,秦挽知道季溪值得她如此牺牲,

    季溪沉思着。

    秦挽的方法很好,只是他却很是忧郁。“不能直接揭穿月娘所怀的是假胎么?”

    季溪并不想让秦挽受到半点委屈。

    “这事,自然要等到后面在揭晓。民众的怨气大了,之后的回报也更多,不是么?”

    季溪沉默了下来,似是同意了她的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