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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1章 你和王英是什么关系
王杰说完后当即噤声，老庄和朱俊的脸上都是忧心忡忡，谁都心里清楚，顾晴和王英昨天的一场冲动会很好的成为她的杀人动机，而且还有办公室里那么多人的证词。
苏小染脸色一泠：“这就是顾晴成为嫌疑人的理由？简直就是笑话，既然这样，顾晴为什么还要杀了王英，直接让她滚蛋不就好了。”
“据查，顾律师和死者在多日前已经发生过一次冲突，昨天两人的冲突加剧，事务所所有同事都已经证实。”王杰轻声加了一句。
苏小染正欲严词反驳，王杰老庄和朱俊同时给她使眼色，示意她转头看，苏小染狐疑，倏忽一下转身，一眼就看到了许慎和杨敏。
两人应该是刚刚结束问话，从审讯室出来，只是审讯室在警局的另一面，跟办公区域隔着长走廊，要离开警局根本就不需要经过这一片。
看到杨敏的一刻，苏小染就知道她是来找自己的。
“杨敏！”苏小染低低一声厉呵，下意识地就欲冲过去，老庄眼疾手快，在身后悄悄一把拉住了苏小染，压低声音提醒：“老大，要冷静，她现在是报案者和证人，冲动只会坏事。”
苏小染神情一僵，随即快速的收拾好自己的心情，面上一片波澜不惊，视线不过是在杨敏身上停留了一秒，随即脚步从容的走向许慎。
“许队，下一场的问询我想参加。”
许慎有些意外苏小染的脾气能够收的这么快，眸光中带了些许的赞赏，点了点头。
杨敏上前一步，眼圈微红，隐隐的可见血丝，面色憔悴似乎是受了什么严重的打击。
“小染，我……我是没办法……”
苏小染转而看向杨敏，声音冷沉的不带任何的情绪：“杨敏，你要知道，如果不是顾小晴，我和你……绝对不会是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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审讯室内安静的有些沉，顾晴静静的坐着，也不知过了多久，只觉得这里面的空气变得越来越冷了，她不由自主的双手抱胸，视线看着前方墙壁上的一点。
王英死了……
脑中不断的浮现这个念头，越来越清晰，可怕的甚至比她已经成为凶杀案嫌疑人还要让她心悸。
怎么就会死了呢，明明昨天还是活生生的，跟她呛声的一个人，不过一个晚上的时间居然就已经永远的离开了。
顾晴手脚冰凉，心跳不受控制的加速，她突然就觉得坐不住了，这个看狭小的空房间里她真的待不下去了，冰冷的像是要把她和外间的一切都隔绝起来。
她要出去，她好想见见谁，心底不断的涌现无可言说的冲动，她要出去，她不要待在这个地方，谁来救救她……
突兀的，在顾晴躁动不安的想不顾一切的冲出去时，审讯室的门开了，“咔嚓”一声就如救赎让顾晴几乎是慌不择路的转头看去。
是小染……
“小……”顾晴冲口而出，却在只发出第一声时就当即噤声，这里是审讯室，全程都连着监控，自己的一举一动都在别人的监视下，冲动的后果也许还会影响到小染。
许慎和苏小染并肩走到桌子的另一边，两人几次的审讯合作已经相当的有默契，许慎主导，苏小染从旁合作，天衣无缝。
“姓名？”浑厚的男声在小小的审讯室内荡起低低的回响。
顾晴的心一下子就静了下来，这个空荡荡的地方不再是她一个人，这样的认知让她莫名的安定，甚至还偷偷的对着苏小染挤了挤眼睛，示意她不用担心。
苏小染接收到信号，心下一定，两人这么多年的闺蜜，一个眼神足以。
“顾晴。”
清亮的一声让许慎抬眼，看到面前黑亮的一双眼眸时，心下一定，够冷静就好。
“四月十八日晚十一点到凌晨一点之间，你在哪来？”
顾晴心下一愣，王英是这个时候被人杀的？
“在家睡觉。”
一直在旁边记录没有开口的苏小染忍不住的皱眉，这个不在场证明是最容易被击破的。
“有谁可以证明？”
“没有。”
许慎心底闪过一丝惊诧，随即心窝处淡淡的有一丝他自己都不愿意承认的喜悦，究其原因，他拒绝去思考。
“你和死者王英是什么关系？”
顾晴淡淡的回答：“同事，我在晟箐事务所实习，她是事务所的行政人员。”
“你们平时关系怎么样？”许慎不轻不重的开口，态度一改平日里审讯时的冷硬，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可一旁的苏小染却在第一时蹙眉，不着痕迹的偏头看了一眼。
顾晴微一沉吟，她知道这个问题直接关乎着自己是不是能在最短的时间内走出这里，可是既然警方会把她直接锁定为需要带回来问话的嫌疑人，恐怕已经在最短的时间搞清楚她和王英之间发生的冲突。
“一般的同事关系。”
“你和死者发生过冲突？”许慎单刀直入，眼神一瞬间凌厉无比，顾晴几乎是下意识地躲闪。
苏小染完全没料到空降兵会出其不意的就抛出了最直白化的问题，整个人似是变了一样，浑身都充斥着一股强大的气场，她有些看不懂了，难道刚才几秒钟的沉敛是为了这一击。
顾晴几秒钟的犹豫是不利的， 站在审讯室外的老庄三人都为她捏了一把汗，要知道审讯过程中，任何一个细枝末节的小地方都会成为攻破口。
刑侦犯罪学科班出身的顾晴同样明白，接下来不管她给出的是什么样的回答，恐怕都会有问题。
苏小染一脸紧张，握着手的笔无意识地颤抖了几下，即使心里明白顾晴绝对不会是杀害王英的凶手，可是她也不希望因为这件事对顾晴产生什么影响，要知道“嫌疑犯”这个名声在哪里都不好听。
“许警官，我不明白你说的冲突指的是什么，日常口角也算是冲突吗？”顾晴目光如炬，师父曾跟她说过，有时候亦步亦趋正规正矩的跟着对方的步调，被牵着鼻子走是最忌讳的。
这会让你失去所有的主动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