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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7章 都是我杀的
“局长，她只是个……”嫌疑犯三个字还在嘴边，苏小染就被抢了话头。
“今天就是最后一天，你们两个给我看着办。”局长伸手一指，正中许慎和苏小染，“还不快进去！”
苏小染有些不乐意：“局长，还没到二十四点呢。”着什么急呀，这个案子疑点重重，还有好几个地方都没勘破，就算李诗雨开口承认了，他们也要证据说话。
妖孽法医的验尸报告证实了赵谦是在昏迷状态下被人从后面勒死的，李诗雨帽子里藏的电话线证实就是勒死赵谦的绳子，可是最关键的是他浑身上下都没有那个倒写的钢戳，跟前两起至关重要的关联还少了一环。
苏小染直觉李诗雨是在保护一个人，她并不是这几起凶杀案的凶手，也许她不过就是一个帮凶而已，真正的凶手恐怕……
心中涌起一股酸涩，即使不愿意，可所有掌握的线索都是指向那个人，只是李诗雨突然类似于自杀式的作案方式却是彻底摘清了其他人的可能。
“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进去，苏小染，我警告你，你可别给我出什么幺蛾子，一个小时后的记者招待会必须准时召开，不允许出任何的问题！”
“局长……”苏小染还想再反驳几句，许慎快速的低语了一声：“李诗雨是现在最重要的突破口。”
苏小染偏头，见许慎正一脸面无表情的转而看向老顽固，点了点头后就径直往审讯室走去，老顽固还对他报以笑容，苏小染的内心是在颤抖的，果然空降兵的待遇就是不一样，她颠颠的跟进去。
王杰赶紧搬了一张有靠背的故椅子过来，恭请局长大人落座，还不忘替老大说几句好话：“局长，老大这几天正好是那几天，女人嘛，总是有那么几天的，您多见谅，见谅啊！”
朱俊在一旁跟着搭腔，笑着连连点头，两人动作一致，嘴角上扬的弧度也一致，内心独白更是如出一辙：老顽固这回是铁了心的要破案了。
——
审讯室内。
照旧是许慎坐着，苏小染站着，两人一进门就找到了各自的位置，配合相当的默契。
苏小染直到翻开随手带进来的记录本，拿笔在“记录人”一栏里填上自己的大名，才惊觉自己太过自觉了吧，不过和许慎配合过一次对徐若汐的问话，她就把自己归位为跟班一列了？
许慎轻扣了几下桌面，皱眉扫向苏小染，苏小染当即回神，清了清嗓子开口：“李诗雨，二十一岁，艺术学院大三学生，本月十五日……”
“人是我杀的。”李诗雨突然抬头，冰冷的眼神看向苏小染，“我已经说了，人都是我杀的，你们还有什么要说的？”
苏小染瞟了眼许慎，她好像已经在不知不觉中以许慎马首是瞻，见他没什么反应只是如常坐着，自己也跟着惯常问话的步骤：“本月十五日也就是今天中午十二点你在哪里？”
“摄影棚。”
“干什么？”
“杀人。”李诗雨眼睛都没眨一下，神情自若的就跟说杀鸡杀鱼似的。
苏小染倒是有些意外了，伸手抽出文件袋里的一张照片，推过去：“你认识他？”
“我杀的。”李诗雨扫了眼照片，伸手往自己脖颈上一抹，她一动，拷在手上的镣铐就发出几声脆响，李诗雨的眼中极快的闪过一丝迷惘，可不过是一瞬的事，她接着刚才的话开口。
“我把安眠药放在他的水里，用绳子把他给勒死，然后把他掉上威亚，看着他的血一滴一滴的往下，流干了就能够干净的下去陪吴倩了，吴倩在地下就有人陪了。”
李诗雨一边说一边笑，最后就跟疯了似的，把手扔向许慎和苏小染：“我就是个杀人凶手，你们枪毙我吧，快把我枪毙了吧。”
“吴倩不喜欢吃巧克力吧。”许慎突兀的一句，随即探身指向照片下方烛台中央的巧克力盒，“你为了吴倩杀了赵谦，可是为什么要多此一举呢，你在祭奠些什么，赵谦和吴倩之间无望的爱情，还是你自己的？”
许慎话音刚落，李诗雨脸色一白，她几乎是下意识的撇开视线，苏小染注意到，就算是在刚才，李诗雨的视线也没有过多的在照片上的巧克力盒上停留许久，她不由得有些佩服，空降兵果然有一手，几句话似乎就扭转了主动权。
许慎左手往苏小染跟前一摊，苏小染当即会意，把另外两个死者的照片递给他，最上面的是第二名死者身穿红色长裙倒在女寝灌木丛中的。
许慎把照片按照顺序一张一张推过去，赵瑜是被活活烧死的，她有过挣扎，甚至在极度绝望和忍受不了的情况下拿手扣过她自己的脸，浑身上下都被烧得体无完肤，除了脖子以上。
“这两个人也是你杀的？”
李诗雨瞟了一眼后立刻移开视线，眼底有害怕，这不是一个凶手应该有的反应，而且，苏小染眯眼，最后一张照片是赵瑜脖颈以上部位的特写，她左耳后面的倒写数字很是明显，可李诗雨却是一点都没注意到。
许慎慢悠悠的开口重复：“这两个人也是你杀的？”
“对，都是我杀的，全部都是我杀的，你们抓我去坐牢，把我枪毙，全部都是我杀的，他们该死，全都该死！”李诗雨突然行为失控，大声的叫起来，怒睁的眼睛布满血丝，似是再也接受不了这样的盘问了。
苏小染站在一边，虽然李诗雨自己承认了，可是她不是凶手，也许杀害赵谦也是受人指使的。
“难道没有人告诉过你面对警察的盘问要心平气和，这样才能没有任何的破绽。”许慎突然从椅子上起身，两手撑在桌面上，冷沉的双眼紧盯着李诗雨，“赵瑜是被活活烧死的，你怎么骗她去的凰庭苑，还有李淼，他一个六十公斤的男人，你怎么把他的尸体扔到女寝楼下的灌木丛中，他服用的大量高锰酸钾你又是从哪里得到的，赵谦……”
“是我杀的，都是我杀的，他们都是我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