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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5章 皇命难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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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75章  皇命难违

    徐轻帆迟疑了一下,握着那条玉佩静静的看了又看,待回过神来,连忙小心翼翼的收了起来,也顾不得再去乾泰宫跟皇上辞行了,小殿奔过去了。

    子苏脸色通红,一直到进了乾泰宫的正殿都未曾缓解。

    肖雪看着她的脸色有些不解的看了洛南砚一眼,不过洛南砚只是挑眉看着锦芳等人手里挑好的花样,“这就选好了?”

    子苏微微点头,“嗯。”

    “还真是迫不及待。”洛南砚轻哼了一声,又问:“刚才我听人说那姓徐的小子跟着你进了偏殿,可是真的?”

    子苏忍不住回头瞪了眼先前守在门外的张宝端等人,洛南砚的拳头抵在唇边重重的咳了一声,“你也就趁着我不在的时候欺负欺负他们,说吧,是真的吗?”

    “嗯,是真的。”子苏倒也没有隐瞒。

    “哼,他倒是个会当好人的。”

    洛南砚翻了翻她挑好的那些花样,叹了口气,抬手就在她的头上揉了两把,好好的发髻弄得有些凌乱,子苏忙从他手下躲开,“哥哥!你做什么!”

    “欺负欺负你啊,若是如今还不抓紧机会,以后想必都没有机会了。”

    子苏吐吐舌头,“哪有你说的那么严重,我不就是不在宫里住了吗?但我还会回来看你啊,回来看娘亲啊。”

    “我看那秦风就算考了功名也不会是个在京城能待得住的,你也一样,若是跟娘亲一样随时拍拍屁股走了,我便是想见见你都没有机会了……”

    洛南砚惆怅满怀,朝锦芳等人挥了挥手,“搁着吧,回头朕交代人去做。”

    “哥哥,”子苏听他这么说,心里也有些舍不得了,一起长大的哥哥,比她大不了半个时辰却从小拿她当小孩子一样疼,名义上是哥哥,实际上却像父亲一样疼爱她。

    抓着他袍袖摇了摇,她眼圈微微红了。

    洛南砚这才舒坦了一些,好在这妹妹没有白疼,到头来也是舍不得他的。

    只是沉默了片刻,又交代道:“我看那秦家不是好相与的人,前段时间我着人查了查,秦风的娘亲死的时候就不明不白的,他娘死后,秦大人就立刻扶了他现在的夫人上位,便是因着这一点,秦风恨死了他爹和这个继母,便在先前他娘的院子里住着,多年苦读之后,在京城也是小有名气,秦大人还以为他会下考场为秦家争光,谁知道秦风却一拂袖行走江湖去了,一去就是多年。”

    “……那秦大人便没有找过他?”

    “他不是不找,是秦风的行踪他根本找不到。不过,秦风还算个孝子,每年他娘亲忌日的时候都会回来为他娘亲扫墓,除此之外,秦大人便是想见也见不到他的,这一次能在京城停留这么长时间,怕还是因为你。”

    洛南砚看了她一眼,子苏的心里一跳,“不会吧?我,我那次出宫是第一次见他……”

    “我也觉得奇怪,”洛南砚想了想,还是没有想清楚,“故而前段时间秦大人便急吼吼的来我这里讨旨意,想让我为他赐婚,可能就是想着皇命难违,秦风纵然再绝情也不会连累秦家数十条性命于不顾,可他却没想到我将这旨意给驳回了。”

    子苏不动声色的松了口气,脸上扯开一个大大的笑脸,不遗余力道:“哥哥你真好。”

    “哼,现在知道我好了。”洛南砚白了他一眼,“不过,这是当然的,我不对你好,还能对谁好?”

    洛南砚倾身在她肉嘟嘟的脸上掐了一把,直把子苏掐的龇牙咧嘴的才松了手。

    肖雪和锦芳等人在旁看着,都不禁替子苏疼。

    “刚才夸你好呢。”子苏揉着脸闷闷的哼了一声,“不过,哥哥依你之见,秦家之事该如何?”

    “根据消息,秦风与秦大人等人生分的很,尤其是他后面那几个兄弟,看样子秦家的家产他也不在乎,前两日我听小殿那边伺候的人说,秦风打定主意就算下考场也不会为了秦家,以后的事尚且没有定论,且不管他是不是状元,你既要嫁他,便要与他同心同德,这些事情你们自己去商议,我不管这些,若要需要我帮忙的,尽管来找我。”

    子苏一时不知该是羞怯,还是该感激,眼圈红红的看着他,竟未能说出话来。

    “行了,去玩吧。”

    又在她头上揉了两把,洛南砚让人将子苏送出了殿。

    等子苏走了,肖雪从后面走过来,“皇上难过了。”

    洛南砚瞪了她一眼,“陪朕下一局!”

    肖雪掩唇一笑,“皇上何不告诉公主,已经在帮公主选址建府了?”

    “便是不告诉她,她还急吼吼的要嫁出去呢,若是告诉她了,岂不是她更着急了。”洛南砚哗啦啦的摆弄着棋子,烦躁之意显而易见。

    肖雪站在他身后,小手揉揉的覆上他的肩头,轻轻的捏了起来,“皇上,公主不管到何时,都会是皇上的亲妹妹,这是任何人都不能扯断的亲缘。”

    洛南砚看了她一眼,心里闷闷的感觉总算有点舒服了,不料抬头又看到那些花样和册子,当即又忍不住哼了一声,对着张宝端冷冷的道:“把这些给朕弄走!看见就心烦!”

    “皇上,那,那是否交代内务府那边……”

    “皇上,依我看,公主对这事兴趣极大呢。”

    肖雪提醒了一句,洛南砚要脱口而出的话在唇尖上转了一圈,烦躁的挥了挥手,“交代下去吧,不过,让内务府那边东西都用最好的!”

    “哎,是!”张宝端捧着那些东西,艰难的行了个礼,捧着东西出去了。

    等看着张宝端也离开了,洛南砚忍不住再次叹了口气,亲手养大的妹妹,竟然就这么送出去了。

    肖雪有些苦笑不得,“皇上,如今公主的婚事还没定下来呢,下个月举子进京考试,出结果要一个月,殿试还要再一个月,便是那秦风侥幸得了状元能与公主定亲了,不还是订婚吗?什么时候成亲,不还是皇上说了算?若皇上和太后娘娘舍不得公主,婚事已定,多留公主在宫里两年又有谁能挑的出错去?”

    洛南砚一愣,眼前一亮,“你说的对!来来回回还有不少时间呢。”

    肖雪却苦笑一声,话虽如此,可舍不得公主受苦的,不还是皇上吗?

    暗地里摇了摇头,她没再说别的。

    洛南砚轻轻靠在她的身前,望着外面许多花都开了,忽然说道:“听说你这些日子一直都没怎么出去?”

    “出去也无事可做,在殿里就很好。”

    如今,她也适应了用一只耳朵听声音,倒是不觉得怎么别扭了。

    洛南砚没有再说话,只是许久之后,外面传来张宝端的声音,“皇上,江太医到了。”

    “请进来吧。”

    每十天,江鹧鸪都会来给他请一次平安脉。

    洛南砚伸出手放在桌案上,问道:“小殿的那个秦公子伤势如何了?”

    江鹧鸪滞了一下,似乎在想该如何回答,洛南砚便瞪了他一眼,“实话实说。”

    “哦,回皇上的话,秦公子的伤已经全然好了,除了这段时间不可提携重物,三个月后便可恢复如常。”

    洛南砚点点头,“如此甚好。”

    怕是用不了两天,秦风等人就会来找他辞行了。

    一想到没有人占据子苏的视线了,洛南砚心里有些舒坦。

    他惬意的看了江鹧鸪一眼,示意他可以开始把脉了。

    江鹧鸪仔细的为他把了脉,收起脉枕时,面色平静。

    洛南砚便知没什么问题,江鹧鸪也没有说什么,只是抬头看肖雪时,眉头不由自主的皱了皱,说道:“肖姑娘,可愿让老臣为您把把脉?”

    肖雪一愣,接着看了看洛南砚,洛南砚也看着江鹧鸪,“怎么了?”

    “皇上和肖姑娘莫要担心,老臣只是觉得肖姑娘的气色跟以前有些不同罢了。”

    洛南砚便朝肖雪示意了一下,肖雪也在桌案前坐下来,江鹧鸪仔仔细细的把了脉,甚至时间比给洛南砚把脉时还要长。

    他皱着眉,一言不发,沉默了许久之后微微摇了摇头,却是说道:“想来肖姑娘也是医道中人,以后若是肖姑娘长久伴在皇上身边,皇上也就不用每次都宣老臣过来了。”

    洛南砚被他这一番动作搞的有些懵,只得又问:“如何?”

    “皇上,是老臣多虑了,肖姑娘的身体很好,这段时间比前一段时间调养的更好了。”

    “如此甚好!”

    江鹧鸪告了辞,带着小药童直奔梧桐苑去了。

    洛南砚淡笑着看着肖雪,“没想到你这些年竟然还记着那些医理。”

    “只是想着伺候皇上,若是身边太医不能及时过来时,也能将皇上伺候的好一些罢了,让皇上谬赞。”

    “娘亲说,学医最是难,有恒心者方能学之,不过,她从不教我医理,说我为君从政太忙,子苏也是,说她定不下心思来学,没想到朕身边如今还真有了懂医的。”

    他笑了笑,似乎心情极好。

    肖雪也笑着看着他,只是那眼底深处潜藏着一抹悲哀。

    “只要能在皇上身边,只要能伺候皇上,奴婢学什么都行。”

    她试探着握住洛南砚的手,洛南砚淡淡的看着她,没说话,却也没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