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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39章 满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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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夏看了焰火,看着小鱼儿撒了一回赏,也就转回来歇着了。

    红菱姑姑早早将竹篱草堂收拾了,安置小鱼儿和顾青茗一家。任南川和王瑗娘则住了玉兰阁。

    过完元宵,第二日,各自告辞回去。

    江齐则在十九就紧赶着离了京,又去徐州疏河修堤了,瑗娘和两个孩子自然地就住在了徐家这边。

    正月二十,徐襄上朝,江夏却还未出月子,瑗娘在家,也正好照应着,颇为得宜。

    毕竟不是第一个孩子了,江夏又深知医理,惯会调理的,虽经历了一场生死,却也慢慢地调理恢复起来。若不然,生产后二十天上,徐襄也不敢带她去园子里赏灯看烟火。

    不过,江夏还是借口生产时伤得过了,要做个双月子,也就是五十天,要到二月十六。

    这一来,省去了好些交接往来、诸般事物,只每日里在家中看看各处报上来的账目汇总,逗一逗孩子,再照看一下小三儿……徐襄也给小三儿起了名:徐扬,扬哥儿。

    小东西生下来时五斤六两,满了月就长了三斤多,满了九斤,到五十天上,已经将近十二斤,小脸儿上的皱褶全部挣开了,粉嫩嫩肉乎乎的,又不爱哭,不是吃就是睡的,特别招人稀罕。

    与江夏这边清悠闲适的日子不同,宫内却颇有些不平静。

    菀嫔的义父获罪,菀嫔非但没受牵涉,反而恩宠更盛,大兴帝但凡进后宫,几乎不去旁处,只去景仁宫。正月末,菀嫔娘娘再次传出好消息,有了身孕。即便菀嫔有了身孕,大兴帝也仍旧不去其他嫔妃处,****只在景仁宫与菀嫔相伴。进了二月,因菀嫔孕期辛苦,大兴帝竟命人将菀嫔接进承乾殿后殿安置,连同菀嫔所出的五皇子宋寅。

    如此盛宠之下,前朝就有大臣奏请给菀嫔娘娘晋升妃位。大兴帝明显很高兴,就要应允之时,睿王爷出列反对,言菀嫔虽育有皇嗣,但已升嫔位,不宜再升妃位。随即,又有大臣出列附和,四妃皆在,再封新妃,不合祖制。

    菀嫔进位被阻之后,大兴帝当时也似未在意,甚至还笑了笑,道:“那就等菀嫔再诞下皇嗣之后吧!”

    二月初九,靖南王府的世子梁峥,被派出京,往肃州和林巡按,一去三年。

    二月初十,睿王府爆出侧妃投井案,该侧妃刚刚查出有孕,一尸两命。大兴帝发旨申饬,革睿王爷两年俸,闭门思过半年。

    二月十六,终于到了江夏出月子的日子。

    这双月子里,江夏虽说从恶露绝了之后,就有淋浴,却一直未能泡个澡。出了月子,舒舒服服泡了个澡,又换了轻薄的薄丝绵袄裙,整个人都觉得轻盈鲜活起来。

    小鱼儿和王瑗娘、郑妡、林郦娘等人自然上门道贺。

    邢夫人早早过来,送上自己亲手给扬哥儿做的小袄子小鞋袜,一面再次抱着扬哥儿叹息:“看着孩子如今这般,我终究放心了。”

    那日之事,邢夫人也早早过来给江夏解释过了,原本是时时备着江夏这边的,却不想,江夏提前了几日。却也恰好在那一日,她被一位宫里出来的老姊妹千肯万请了去,替那位老姊妹的儿媳妇孕检,那位姊妹住的并不远,就与王家隔着两条胡同。也正因为隔得近,邢夫人没有特别交代,让徐府的人白跑了一趟。

    江夏笑着宽慰:“事情都过去了,师娘也别想太多……要紧的是,咱们得找出那日是谁想害我母子性命,再来一次,难说还能做这般侥幸!”

    邢夫人默默点头,神色深沉道:“你也不必太忧心,咱们慢慢寻访着,那人既然有心害人,必定还会露出踪迹来。”

    等小鱼儿、林郦娘等人上了门,屋子里渐渐热闹起来。

    王元王阁老夫人、邢夫人等几位上了年纪的,连通小鱼儿一起,都在里头坐着说话,王瑗娘、郑妡陪着江夏一起出来迎客。

    等客人到的差不多了,大家伙儿又一起移到园子里去,已经化了冰的湖面上停着两艘画舫,船楼之上,已经说起了最新书《水月劫》。另一个画舫内,京城最好的戏班子已经装扮上,只等着先儿的书一说完,这边的戏就能开锣,唱起!

    春光丽日,柳丝拢翠,杏花吐蕊,衣香鬓影,丽人影重重。

    入席时间还短,这些来客有些还是第一次见识徐相家的园子,即便常来常往的,这般景色也不忍辜负了,自然地放慢了脚步,三五位走在一起,缓缓而来,一边走一边欣赏起景致来。

    却在这时,前头传了消息来,皇上有圣旨下来。江夏连忙跟身边的客人们告了罪,匆匆往前头接旨去了。

    今日能过来的,无不是官家女子,自然比平常人对朝事知道的多些。于是,都惊异起来:往日臣工中有类似婚嫁满月之类的事情,大抵都是皇后娘娘懿旨赏赐,个别恩重之臣,则是帝后一起下恩旨,还从未见过皇上单独下旨贺小儿满月的。

    就在诸人惊异间,前头已经传来消息:徐扬这个还不到两个月的小小子,已经封了骁骑尉,正四品。一片哗然。

    少顷,就有人想起另一件事,江太保可是太子老师,之前,徐家有什么事,太子总会亲临致贺,此次,皇上如此重恩,皇后无声无息不说,偏偏皇太子也不见踪影……

    不由得,就有人想起了之前朝堂上的诸般种种。

    就有人暗暗猜测揣摩,并有那按捺不住地,开始与亲近之人交接私语起来:“……后位不稳?”

    又有人跟进了一步:“储位……”

    也有人不以为意:“前头可是有一位临海乡主了,再来个骁骑尉,也不用大惊小怪吧!”

    又有人附和:“太子从冬日即亲督水利河工,经常出京巡视,或者,不再京里吧……”

    种种猜测揣摩,说出口的都是耐不住的,真正经过风雨的,却无不谨慎小心,只在心里转圜。

    江夏从前头接了圣旨转回来,一进园子们,就觉得无数道目光齐刷刷落在她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