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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二十二章:抢椅子、行酒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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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女大是讶异,顾小姐恼道:“你一行字也没有记,难不成你已不想赢了”

    沈风无奈笑道:“对面的足足有二十几个人,就是每人记住两行字,也比我们绞尽脑汁记得多,在人数上我们吃亏,这局没有意外的话,我们是输了,不过到现在考官还没有把题目说完整,不如先听听考官之后的下文。”

    果然这题目考官万长恭只说了一半,见两组人马已准备好,继续道:“诸位看来是已经记号了文章,那便请你们每组各作出一首藏头诗,藏头四个字为这道题的思想。”

    顾碧落沉吟片刻道:“你们可有听出来他这句话有些奇怪,他的题目似乎不是立意于方才白幕上显现的文章,而是在寓题。”

    林可岚面露疑窦道:“听上去是如此,不过又为何要我们去看白幕上显现的文章,若不是以文章立意作出藏头诗,又要以何处”

    顾碧落目光侧向旁边,略捎询问的意味,“但文章我们只记住了一半,其中文章立意怕是说不尽善,所以,与其立意于文章,不如搏一搏,弃文而取题。”

    林可岚疑道:“何为弃文而取题”

    顾碧落解释道:“便是以题目作出一首藏头诗,而非以文章,而且藏头四个字必须是过眼云烟的后半句。”

    这小妞跟了我这么久,终于学会跳过现象看本质了,沈风笑着道:“顾小姐,别看我,接下去说。”不知不觉,顾碧落说话时,经常要与他询问意见。

    顾碧落脸红了一下,深怕旁边人看到,继而道:“我想藏头诗前面是大体是不可留恋抑或终是虚幻的意思。”

    沈风诚恳道:“有道题,题目叫过眼云烟,但过眼云烟加上下面一句话就是让人不要迷恋于眼前的事物,这里寓意很有可能是相对于白幕出现的文章,那我们就听取顾小姐的意见,要是错了,就让她发月饼。”

    “你倒会推卸责任。”顾碧落白了他一眼,然后与三女互相商议片刻,也觉得大有可能,很快杭州的才子已经作出诗句,就剩下沈风这边还没有作出诗句。

    “升州可有人作出诗句,时辰已到,若再没有诗句,便算杭州胜了这局”

    礼部侍郎突然催口,让沈风与四女有些猝不及防,之前没有说过要在短时间来作诗,现在去突然开口,而且是恰好压在杭州这边作好诗句之后,似乎是在针对升州这边。

    林可岚反应倒快,立即道:“为何之前没有限时,此时又要限时,这不是为难我们吗”她见顾碧落在思索,便有意争取时间,与人谈判正是她擅长。

    万长恭冷哼道:“这如何是为难,那为何杭州便在短短之间将诗句作出,你们不如人家,便不要找借口,若是作不出诗句,便及早认输。”

    林可岚冷哼道:“你也太小看我们了,便是我们人少,也能作出诗句。”

    万长恭不耐烦道:“那便说出来”

    经过一番斟酌,顾碧落已作出了诗句,正要开口,只听见沈风念道:

    不许笔墨诉怨怼,

    可怜纸砚话无语;

    恋到终卷决然去,

    留迹还与明月知。

    诗句作出来,立即引来四女的欢喜,茵儿欣喜道:“幸好公子及时作出来了。”

    “哈哈哈”杭州才子放肆嘲笑起来,“这明明是一篇抒发壮志与吏治文章,你却作出一首情诗,看来这一局我们是赢定了。”

    茵儿愣了愣,随即念了念,细觉之下真是一首情诗,不过与一般情诗稍稍不同,诗句中借喻之物或是笔墨纸砚,或是文章书卷,再联系之前的解析,才发现公子所作的诗句是在意喻首局题目。

    “别高兴得太早了,胜负还难说”茵儿冷哼一声道:“几位大人,你们怎么说”

    其中评判犹在摇头晃脑念着诗句,闻言,笑呵呵道:“不错不错沈将军还有如此才学,实乃我朝之幸。”总共有五个评判,这个评判的话,算是给了沈风定心丸,证明他们之前的猜想是正确的。

    闻言,杭州才子的脸色齐齐大变,急忙问道:“评判大人,这明明只是一首情诗,完全背离题目意欲何求,您为何还觉得不错”

    这个评判对这些心高气傲却没有实用的才子没什么好感,有心挫挫他们的锐气,抬手道:“你不妨请教一下沈将军。”

    那些杭州才子很不甘心道:“愿听指教”

    这个评判挺仗义的,以后可以结交,你们越不想听,我就越要说,弄出一个气人的笑脸:“一般人听到这个题目,肯定挖空心思去记忆白幕显现出来的文章,但这恰恰最容易忘记最关键的地方,这个关键之处也就是题目,题目为过眼云烟,而过眼云烟下一句话便是不可恋留。”

    说到一半,不忘讽刺几句道:“太浅薄的人容易流于表面,殊不知眼前只是过眼云烟。”

    “你”闻言,杭州才子各个义愤填膺。

    沈风使了一个狠眼色,立即将他们瞪住,不屑道:“既然不是立意文章,那便是立意于题目,所以我这首诗句便以不可恋留为藏头。”

    经他解释,这才明白他诗句中的真正意思,不许笔墨诉怨怼,可怜纸砚话无语这一句话说的是刚才白幕显现又消失的文章,文章消失了不就是不许笔墨诉怨怼,可怜纸砚话无语吗像是一个无处诉说情思的女子,巧妙的描述了刚才文章从白幕消失,还将文章与白幕的关系比喻成相爱的一对男女。

    而后半句话恋到终卷决然去,留迹还与明月知,则是表明不可恋留的态度,整首诗句下来,都是应情应理,能看出这道题的真实用意,又能在短短时间内作出诗句,也怪怪这些评判作出叹服之状。

    考官万长恭脸色微微诧异,与几位考官商量片刻,才淡淡道:“这道题升州胜出。”

    众女欢喜一声,顾碧落目光直视前方,低声道:“没想到你也会作诗。”

    “这有什么好奇怪,诗句也有规矩,看多了就学会了,只不过之前氛围不同。”沈风说得不错,吟诗作对需要氛围渲染,古代诗句能够传唱至今,就是古诗独有的魅力,古人一天到晚没什么娱乐,作诗全是一门大的娱乐,他们可以终日研究古诗,甚至几个月几年,这是现在人做不到,现代人也没有那种古诗氛围,倒是现代诗比较流行。

    “顾小姐,我看你刚才也想出诗句了,你念出来听听,说不定考官有加分。”

    顾碧落轻笑道:“不必了,总之比你好。”

    沈风笑道:“那第二局靠你了,我们在后面为你加油鼓劲。”

    “想得倒好,这次是你要来诗筵,读书人也都在看,你却全交给我,那今夜一番心思不就白费了。”顾碧落也学会虚与委蛇,脸上风轻云淡地笑着,言词却十分犀利。

    真开不起玩笑,自讨个没趣,随即问道:“考官,下一局是什么题目”

    万长恭捋须神秘一笑,缓缓道:“第二局乃是行酒令,诗筵岂能无酒,酒兴即为诗兴,我想在座诸位参加过往届诗筵的人也清楚,但凡是诗筵,行酒令便一定会有。”

    行酒令那就是一定要喝酒,靠,这道题更不公平,婳瑶不会喝酒,可岚也不会,茵儿倒是能喝酒,但充其量也就五六杯撑死还有一个人,转而道:“顾小姐,你会不会喝酒”

    闻言,顾碧落好像被踩中了尾巴,惶惶道:“我不会喝酒这一局我比不了。”

    沈风愕然道:“你就一滴也不能喝,现在就我和茵儿能喝一点,你要是不能喝酒,剩下我们两个就算能撑下一局,接下来也醉倒不用玩了。”

    婳瑶、可岚二女面露愁色,琴茵也好不到哪里去,就怕等一下酒后失态,与沈风这边相比较,杭州这边可就春风得意,一来他们人多,二来他们都是男人,喝酒是平常事。

    顾碧落似乎特别惧怕喝酒,往日的沉静也消失不见,仓惶道:“不行,我不能喝酒,不如此局我们暂且放弃”

    几女纷纷道:“顾小姐说得是,此局我们不如放弃,反正还有最后一局。”

    正在考虑间,万长恭又道:“此次行酒令与往日不同,还加了一个游戏。”早有人搬来一张锦绣圆桌,圆桌旁边有四张椅子,“诸位请看,此次行酒令为四人,你们两组人围成一个大圈在听到我的许可后便可争夺椅子,椅子只可坐四人,何人争夺到椅子,才可饮酒作诗词,也就是四人轮流行酒令,取胜条件很简单,但凡有一组人吟出四首诗词,那便由这一组获胜。”

    “这也太难了”

    “不公平不公平”

    “就是,升州不用比了,直接判杭州获胜得了”

    言毕,楼上楼外皆是一片惊哗,不是题目太难,而是对于这道题目对升州这一组太难,升州本来人数就少,其中还有四个女子,又要抢座位,又要喝酒,她们总要有所顾忌,最难的是,升州如果要获胜,一个人喝的酒作的诗要更多,譬如沈风占到了椅子,而其他三把椅子均被杭州的才子占去,沈风如果想赢,就必须吟四首诗词,而且是在对方四轮行酒令都作不出诗词的情况下,这局的难度可想而知